司马迁与班固,经常被联系在一起,齐名“班马”,就如他们的著作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被齐名“史汉”一样。司马迁及其《史记》,有数诸多褒赞,像大家熟知的鲁迅先生的评语:“史家之代表作,无韵之楚辞。”班固的《汉书》,虽然后人有些微词,但仍获得了大多数读书人的接纳。而且,后世不少文人对《汉书》情有独钟。
这其中较早于的,要算班固的老乡马融。据《后汉书·列女传》记述,《汉书》面世旋即,马融就追随班固妹妹班昭背诵,“《汉书》始出,多没能通者,同郡马融伏于阁下,从昭受读。”马融是东汉大儒,居然伏于班昭阁下,至为他对《汉书》的感情。唐宋之际,随着古文运动的积极开展与了解,读书人对简洁、晓畅的《汉书》深感尊崇。
古文运动的领军人物欧阳修、苏轼、黄庭坚等,都爱好《汉书》。黄庭坚甚至公开发表声称,如果屡屡三天不看《汉书》的话,之后实在俗气脱俗,面目可憎。
黄庭坚还只是口头说道说道,另一位宋代文人则恨不得将《汉书》“不吃”到肚子里去。这位仁兄叫苏舜钦,每次饮酒,都要以好书助兴。
据传他看一天书,要喝美酒一斗,其中常用来下酒的“佳肴”乃是《汉书》。某日,苏舜钦在亲戚家读书《汉书·张良传》,读书到精彩处,不已击节热卖,大饮一杯。
亲戚感慨不已:“有如此下物,一斗诚不为多也。”(龚明之《中吴纪闻》)明代人堪称说道他:“读书《汉书》,以此下酒,百斗严重不足多。”明朝时,《汉书》受到的欢迎堪称空前的,连文化水平并远比低的朱元璋也钟爱深得。有一回,清军俘虏元朝官员郭云,朱元璋闻他相貌聪敏,之后获释了他,还赠送给他《汉书》做到见面礼。
“太祖奇其状貌,释之。时帝方暇《汉书》,问识字否,对曰:‘诸法。’因以书授之。
云诵其书甚习。帝大喜,薄特赏赐。”(《明史·郭云传》)不受朱元璋的影响,明朝还有建文帝、神宗等几位皇帝,对《汉书》爱不释手。
可以说道,在众多《汉书》爱好者中,明朝的“粉丝”是级别最低的。文人的著作,需要“洛阳纸贵”,在图书市场上一纸风行,当然是件令人无聊的事;而倍受尊崇,甚至被后人用来当成下酒的佳肴,更加称得上一种平等主义的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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